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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進-01  

今天地下社會的新聞超級大,在活動結束後的 5個小時內出現了 36篇類似的網路新聞 , 沒有去採訪的蘋果也出現了兩篇, nownews還有一篇看起來像是評論的文字, 影音新聞則看到了民視新聞以及誤用"駐唱"兩字的 TVBS。

值得思考的是,既然是孕育無數樂團的搖籃,為什麼仍然會引起展演空間附近居民的不諒解而履履投訴。

可能是去年阿拉大火造成的安全消防疑慮,可能是對於賣酒飲酒而內心產生是否有黑道色情的想像,

如果只透過新聞片面的文字或影像還沒有辦法釐清或排解內心的不安定情感

那麼,誠摯的邀請關心展演空間生存的你,聽聽下面的錄音檔。 (資料來源: 挺音樂誌)

 

夾子小應 : 「社會開放大家都可以來來往往的角度來看地下社會的話,有沒有酒女想去地下社會賺錢的?也可能有啊!也有可能啊!他們也保持著一個非常善良的感覺進去,可是就是沒有生意可以做啊!對不對?有沒有黑道想去裡面參一腳的?或者想要提出保護費的?也可能有啊!去那個地方看來的觀眾還不超過一百個人的情況下,實在是沒有利益可圖的情形之下,就當今天的酒客,下次不來了嘛!所以這16年來我們沒有看到公安事件,沒有看到緝毒案件,這廁所各位也知道,全台北市使用頻率最高,但最沒有味道的一個廁所對不對?(對![歡聲雷動])我要怎麼講咧,16年文化的累積,我以肯定的心情進入地下社會,我根本不用覺得說,我對不起社會,我根本不用講我喝酒這件事情,是人家所看在道德裡面的一個非道德,16年來我對地下社會的感情,他讓我的年輕歲月有一個存在的感覺,我必須堅持這樣的感覺繼續存在下去,也是所有樂團朋友們你們成長的一個,就會覺得有感情的地方。也因為這個原因而站在這個地方,這個地方是我的角度看到要讓地下社會繼續存在的理由。謝謝!!」

1976阿凱「嗨大家好,我是1976樂團的主唱,我是阿凱。我倒過來講,2005年的時候地下社會被要求不要表演。可是因為我們一直都在那裏表演,那時候感覺很深。2005年的時候我正好也經營一個獨立音樂的場地 - 海邊的卡夫卡,其實那時候感覺到就是說,這些事情還是有轉圜的空間,因為年輕人想要拿吉他唱歌,總是要有一個地方表演。或拿鼓棒或拿bass器材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好不對。可是那時候地下社會選擇低調的方式,為什麼低調的方式?因為他們不想向海邊的卡夫卡,the wall ,河岸留言,這些地方。就是那時候還有所謂***的問題,地社一直以這樣的心情來看獨立樂團,就是希望能幫忙大家。然後那是我們剛開始表演的場地,其實我們很幸運。因為那個size是很好的。現在年輕樂團出去,要把the wall的幾百張票賣完,其實很難,尤其你剛開始表演的時候。可是地社提供的是這樣一個演出場地的size,然後結束的時候大家認識一下彼此,這是對創作,做音樂是很有幫助的。今天的所有演出場地都沒有辦法做到這件事,可能被主管機關,消防機關來說是所謂的叛逆,可是你知道年輕人我寫了10首歌,然後我要去表演,你永遠要有個頻道,對我來說永遠不會需要一個地下社會,就像她演出變少了大家一起鬼混的地方也是很需要的,可以把我的Demo給你聽,我們可以放個幾首歌,就這個經驗是永遠不會改變的,希望是永遠不會改變的。對,謝謝!」

地社經營人何東洪教授「今天來這麼多人,這個就是這個社會過去20年裡面,最缺乏的。我們有一個共同文化的集體性。我們認同就在這個live house裡面,就是我們熱愛的音樂,對不對?(對)其實我滿感慨的,只是說 ... ,其實我跟委員一樣,過去從2005年我開始教書的時候,我就不斷地跑政府部門,真的跑到你不知道怎麼辦。每次跟她們溝通的時候,他們都說:『好我去看!』,對不起,我們開業的時間晚上九點,他說:『你可不可以下午兩點看呢,我們去看看!』看什麼??對不對??它們就是難道不能犧牲晚上一下,把他們小孩子帶來看看,搞不好他們小孩子半夜或者晚上都去玩音樂。我覺得音樂其實是一個很好的溝通工具,這些官員好像把它當成一個事務性的,有幾個洞就有幾個補,一個蘿蔔一個坑,就把我們埋進去了。長期以來都沒有解決。接下來我們都知道文化部也升格了對不對?你們去看文化部的組織,其實疊床架屋。我們希望文化部,今天有這麼多人來,龍應台沒辦法來,我覺得責無旁貸,龍應台一定要出面。我們先禮後兵,下一次我們就直接到文化部。(好!!)讓她們看到年輕人不是好欺負的。接下來我們把麥克風交給賴思勻」

GO CHIC賴思勻「大家好我是GOCHIC樂團,我們不像在場其他講話的人一樣那麼資深,我們應該代表新生代樂團。也沒辦法講那麼大尺度的東西,所以就是分享我們月團的經歷。我們在2007年組團,出了一張專輯,行政院新聞局補助文創產業,我們後來也出國表演很多次,去過美國、歐洲很多國家,日本亞洲其他國家這樣,很感謝她們願意撥資金下來,培植我們這種很有理想要做音樂的,其實沒什麼資源的樂團。可是到頭來想一想,我們要是沒有地社這種場地,因為地社這種小場地,剛也講了,他不是為了賺錢,他總是給新樂團很多機會。我剛去那邊表演的時候還沒有認識到這一點,就覺得有表演很開心,在那邊久了以後也發現,我也看到很多好的樂團。我們現在這樣很幸運,我們也希望有很多更新的樂團,可以像我們這樣子,可是如果沒有地社的地方,那就不可能會被注意到,所以live house要正名。」

歐陽靖「大家好,我已經快哭了,我覺得今天我的立場我是算代表第三個立場,我覺得今天來現場有很多人應該跟我一樣,我不是live house的經營者,我也不是音樂人,我也沒有在玩樂團,我只是單純以台灣獨立音樂為傲的樂迷。我覺得很難過的是,我可以在這邊看到76,四分衛,芭樂籽,夾子,就這些這麼大的,我是看著他們成長的,有他們在台灣我覺得很驕傲,我以身為台灣人為傲。居然我們今天是為了要捍衛一個幾坪大的小小的空間而已,而一起出現在立法院。我覺得這個讓我覺得有點難過,我為什麼以台灣獨立音樂為傲,因為台灣獨立音樂是代表台灣最真實的聲音。這些獨立樂團的樂手們不向商業低頭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想要say something,他們想要說一些話,可是我們的政府沒有辦法給獨立音樂表演空間一個保障,那是偽什麼?是不是他們不想幫不想聽民眾的聲音。他們不想聽我們的聲音。我現在覺得很難過是因為我是一個樂迷,我在第一次大概11年前到地下社會的時候,那時候台灣還有很多其他的live house,我到地下社會我就嚇到了,因為那個地方很..,散發出一股很詭異很微妙的一個氣氛,感覺很亂,可是那邊是有生命的。剛剛何東洪教授有說過,我們這些人都是在晚上出沒的,像蝙蝠一樣,什麼樣的事情可以讓我們在早上十點這麼熱的情況下出現,就是我們想要捍衛那一塊,鳥不生蛋的小地方。那個地方對我們來講很重要很重要。當我第一次去的時候我直覺就聯想到美國的傳奇livehouse-cbgb,可是我想我們的官員朋友應該也不知道cbgb是什麼,所以他們不能體會我們心中的那種感動。他們只覺得說這個地方有賣菸有賣酒,他就是八大行業。那為什麼7-11不是八大行業?為什麼全家便利商店不是八大行業?他們沒有看到在這個有賣酒的地方他所孕育出來的一個很特別的文化,我沒有辦法割捨這塊地方,這樣講起來好像很鄉愿,我要重申,獨立音樂是讓我以生為台灣人為傲的一個東西,最重要的東西,我們台灣獨立音樂創作人才實在是太多太多。政府一天到晚談文創,他們就跟本應該拿獨立音樂做為號召,沒有支持台灣獨立音樂的政府,不要在講文創了,謝謝大家。」

 

(一樣引用自 挺音樂誌的錄音檔)

 

翁嘉銘老師: 大家好,我簡單講一下我的想法。我正在寫一個台灣的獨立搖滾史,我發現不管是多有名還是多沒有名,幾乎每一個都是從地下社會作為他們的第一步。不管是要變成什麼大團或年輕團,如果沒有那一步,就沒有下面的第二步。所以我們今天要支持地下社會重要的原因就是,我想任何創作都是一樣,我們也很熟知美國搖滾史,尤其是車庫搖滾。海內外的美國人家庭都有車庫,中華民國政府沒有辦法給我們每一個家庭一個車庫,可是至少我們有地下社會,我們有卡夫卡,我們有很多地下場合給很多樂團成長的空間。我覺得這是我們台灣非常珍貴的部分,從法規來講,我覺得法規只能創造出販賣機裡面的飲料,我們文化之所以珍貴的地方,在這些展演空間也好,或者是說live house也好,我可以看到很多搖滾的力量,或者是說音樂創作的力量,他是那麼新鮮,那麼有生命力。他不是只是符合法規的需求,我覺得今天政府的規定都希望我們就像馬路邊的路樹一樣,都是砍的平平的,每一棵樹幾乎都沒有個性。可是我們地下音樂希望每一個都是長得像森林裡面的大樹,每一個都長得不一樣。每一個音樂,每一個樂團都不一樣,地下社會就是有這樣的特性,我覺得我們這個社會要容許一點點的不道德,我覺得今天中華民國的社會都希望大家變成非常地有道德,這樣人性社會就太齊平式了,不好看。我希望今天站出來的,心不是只是為了地下社會,而是為了我們整個台灣的文化,因為沒有地下文化,就沒有地上文化。我今天也很感動大家都願意為了這樣的音樂生命站出來,這才是最重要的。謝謝大家都站出來。」

 

立委鄭麗君:「我想我自己身為音樂的愛好人,現在是立委我覺得我有這個責任要求我們的文化部龍應台部長一定要出來回應,並且要出來解決,我們非常具體要求,龍部長在近期內來立法院召開公聽會,我們是不是要求龍部長要親自出席好不好?我們知道龍部長一向都不出席公聽會,如果您不出席公聽會,我想我們會有更多的音樂朋友去文化部門口找他,我們希望龍部長你要真的站出來解決。你口口聲聲說要發展台灣的文創產業,請具體用行動說服我們。我那時候在青輔會擔任主委,當時跟東洪一起為了爭取live house商業登記,我們現在有了商業登記但是沒有想到政府依然沒有動起來,在這個商業登記項目底下,文化部必須扛起責任,他要統籌相關部會和地方政府,單位非常多,包括文化部,內政部營建署,消防署,還有警政署,包括地方政府的警察局、文化局,各式各樣的管理單位,我們希望龍部長扛起責任把所有部會都找來,所有單位都找來好好面對問題,拿出誠意來解決,那麼給live house給台灣文化一個自由的空間。可以自由的呼吸,這個才是龍部長自己信誓旦旦地說,文化不為政治服務,要為文化紮根。該具體做的事情,我想這一點,我跟林淑芬委員,我們會邀更多立法委員,來強力持續監督他。」

 

拷秋勤范姜:「不好意思喔,其實我還在夢遊狀態,其實滿少在這麼早起來的。這麼早起來對我來說是滿辛苦的一件事,這邊代表新生代,這邊代表老生代喔,我們比較算代表中生代,我們團大概九年了,我們常常去國外的音樂大獎,入圍金曲獎怎麼樣的,我們也拿過政府的錢,什麼都做過,最近搞了一個大事情把地下社會幹掉,這都不是重要的事情, anyway, 我覺得我們做了那麼多東西, 可是我們的起源點, 我們一開始是從地下社會開始的,我記得很早很早大概是2005年吧, 是在一個有點大一點的空間表演,表演完之後呢, 只有一個人跟我們買專輯,那時候心情非常沮喪,那是我們自己手工壓的第一張EP,我們壓了一千張,我們覺得1000張好像很好賣,結束以後只有一個人,我們把他歸咎於大概是因為下雨吧,我們後來做了別的活動接下來發了一張正式的專輯,新聞局有補助的專輯,然後是在地社辦我們的發表會,那次還有黃克林來幫我們加油這樣子,那次就賣得非常好,地下社會雖然不大,也不是說一個多了不起的空間,但是他孕育了很多樂團的生命,我相信很多沒有一個你在檯面上廿得出名字的團沒有在地下社會表演過,地下社會有點像剛剛歐陽靖有講的cbgb,如果你是個搖滾人你是個玩樂團的人你就一定在地下社會表演過,否則你就不等於搖滾樂團,大家聽得出來我還在夢遊嗎?如果妳們在不好好搞的話就是很簡單,官逼民反,你就是逼我們走上街頭,地下社會關掉,沒關係但是我們還是會有第二個地下社會,但是要讓他正名化對不對?(對!!!)我們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第六個地下社會對不對?(對!!!)謝謝大家」

 

「我其實每天都會看報紙看新聞,但是我真的很不希望我們今天這麼多人來,這麼多人起一大早,然後回到自己工作場合,就這樣子跑過來,隔天在報紙上或等一下在新聞上看到的是非常簡單扼要的一群黑衣人來這邊請命,我們今天做的不是這些事情,我們今天爭取我們的生存權,爭取我們這個產業未來的生機,我們今天做的是這件事情,我們不是只是為了地下社會要關掉要來聲援,絕對不是這麼簡單,我們這些人都是做音樂的人,我們爭取的是我們這個產業的生機,我們這個產業未來的希望,謝謝。」

白目范仲瑜:「大家好,我是白目樂隊,我覺得該講的他們都講完了,我是愛地社,我喜歡地社。我在這邊聽到很多好聽的音樂,我覺得這很重要的。我很多朋友玩那種很實驗的東西。我這幾個禮拜想說,如果地社沒了,他們要去哪裡表演?他表演就是沒什麼人在看,就是很實驗的東西,我會去看我會去看,我覺得台灣音樂如果要再有自己的個性,這是很重要的,我們必須讓她們有地方表演,我現在能想到的最好的場地就是地社了,我真的不希望他關門,我覺得地社對我來說就是很重要的,我今天出現在這邊就是因為這樣。希望大家能夠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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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ick Lu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